春季,庆和二年
长公主长乐与她的皇弟打赌,最终输了,结果被迫被赐给了侯府最不起眼的庶子——赵云澜。
赵云澜,生母是一名从外地进贡的歌姬,通过巧妙的手段与武侯勾结,最终成功生下了赵云澜,却也不得不离开了他。他是京都最为人所指指点点的弃子,大家见了他,嘴里默默地咒骂一声:“上不得台面的家伙。”
即使是烟花柳巷的女子,也对他不屑一顾,不给任何面子。赵云澜,一直处在爱而不得的痛苦中。那位心头的姑娘,正是青楼的花魁——玉娘。
有一回,赵云澜毫不留情地将玉娘从青楼赶了出去,玉娘狼狈地离开。而赵云澜却转身径直前往后院,去找长乐。他心里明白,若因这些无谓的纷争伤了长乐,那就得不偿失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他决定尽快安抚她。
展开剩余81%在镜前,长乐细心地梳妆,镜中的她神色冷峻,动作却细腻而优雅。她一边把琉璃簪插入发髻,一边询问刚刚回来报道的采枝:“事情办妥了吗?”
长乐的心情始终不太好,愈想愈生气,觉得事事都不顺,便命令采枝去备车马。自她出宫以来,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去外面看一看,世界如此广阔,她心生了出游的念头。
采枝小心翼翼地回道:“一切已准备妥当。”
她们即将踏上出宫之旅,然而,巧合的是,正好碰上了赵云澜。
长乐想起玉娘的事,心情顿时阴沉了下来。她冷冷一瞥,打算避开他,却被赵云澜拦住了去路。
“去哪儿?”赵云澜问道。
“与你何干?”长乐愠怒地回应,夹带着明显的敌意。
赵云澜意识到,眼前这一切的根源,原来是玉娘的出现让她不悦,于是赶紧解释道:“玉娘已经被我赶走了,不会再来打扰你。”
但长乐的脸色更沉,冷哼一声,不再理会他,正打算离开。
赵云澜见状,迅速抓住她的手臂,将她拉入怀中,紧紧环住她,低声安抚:“我不知她为何忽然找上门来,但我已经跟她讲清楚了,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要说赵云澜对玉娘有多深的感情,其实并不算深。过去去青楼,也不过是无聊和一些男人的本能欲望罢了。谁不想在香闺中醉生梦死,夜夜笙歌,享受那份迷人的温柔?
而玉娘,作为花魁,曾是当时青楼中的佼佼者,赵云澜自知当时自己无人问津,玉娘又怎会对他有兴趣呢?
“跟本公主何干?放开我!”长乐挣扎,她真是厌烦至极。
“怎么不干系?你是我妻子。”赵云澜不以为然地说。
长乐气得咬牙切齿:“我说了多少遍了,不是你的妻子!”
长乐心里清楚,虽然她被皇弟赐给了赵云澜,但圣旨还没到,婚礼还没举行,这不过是个空洞的名分而已。她根本不相信,皇弟会这么狠心,让她一生被束缚在一个无聊的局面里。
“呵,公主恐怕还没看清形势吧?”赵云澜冷笑一声。
看到长乐气鼓鼓的样子,他也没再说话,叹了口气,“你若想出去散心,也不是不可以,但最近宫里不让你再进去了,小皇帝答应我,不让你胡闹。”
长乐挑眉,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有不寻常的交易,冷声问:“你们有什么交易?”
赵云澜微微一笑,捏了捏她的脸:“这你不必管,总之你得知道,你已经是我的了。”
长乐与采枝一同上了马车,前往远山游玩。一路上,长乐心中总觉得不安,赵云澜那句话,总让她有种隐隐的担心。
“采枝,你觉得长平是不是在暗中做什么手脚?我感觉很不对劲。”长乐皱眉道。
采枝见皇帝,日理万机,理应忙碌,而长乐的忧虑也没有过多表达:“皇上总是有事要忙,公主不必过度担心。”
“可我觉得,这明显是在拿我做筹码。”长乐说得更为坚定。
采枝有些担忧:“那咱们回去吗?他会让我们进宫吗?”
长乐咬牙:“走,试试看。”
在宫门外,两个侍卫站得恭敬,低声道:“公主殿下,实在是宫内有命,您不可以进。”
“皇上真说了?”长乐不敢相信地问。
“是。”侍卫坚定地点头。
宫外的风吹得她眼角有些湿润,长乐心中的委屈涌上心头。她这辈子从未受过这种气,自己一直是被宠爱的人,怎能容忍这种待遇?
突然,眼泪不知为何涌了出来,连她自己都惊讶。
侍卫看到她哭了,顿时手足无措。一个机灵的侍卫连忙跑去找统领,口中喊着:“要再等一下。”
采枝递来一方绢帕,轻声安慰:“公主,别难过。”
片刻后,统领终于带着赵云澜出现在门口。赵云澜刚刚办完政务,准备离开,听闻公主哭泣,立刻上前。
长乐看到他,知道自己进不了宫,便气鼓鼓地转身回到马车内。她命令采枝赶紧离开。
赵云澜见状,默然跟了上去。一路上,长乐没有说话,显然是生气了。
过了一会儿,赵云澜忽然开始与她交谈:“别气了,等事情过去,我亲自送你回宫。”
“什么事?”长乐质问道。
“男人之间的事。”赵云澜含糊其辞,没打算深入解释。
长乐也知道他不会透露太多,便不再追问。两人都沉默着。
之后几个月,赵云澜不再频繁干扰长乐,忙着与皇帝的事务应对。而长乐则享受起了宫外的自由,探索着宫外的世界。她开始渐渐放松,享受着生活的点滴乐趣。
有一天,长乐与采枝打扮成男子,闯入青楼玩耍。她站在楼中,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美人,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:怪不得赵云澜曾那么沉迷。
正当她打算伸手触碰其中一位美人的手时,突然听见赵云澜的怒斥声:“长乐!”
长乐转身,只见赵云澜气冲冲地走过来,面露怒色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……”还没问完,楼上便有玉娘捂嘴笑的声音传来。
长乐心中明了,玉娘必定是向赵云澜报信了。
赵云澜一把将她拉开,推开那些美人,愤怒地拽着她离开。周围的看客纷纷议论,调侃着赵云澜。
“赵公子终于换口味了?”
“还真没想到,赵公子连男女不分了。”
赵云澜脸色铁青,紧紧握住长乐的手,不言不语。长乐则听着采枝的絮叨,心情却渐渐轻松了起来。
她忽然发现,这样的日子也许并不那么糟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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